哪个没心没肺的人没有过一段掏心掏肺的曾经

绿衣08

#希望一直没有刀#

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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@孤木风 


萨摩说:“李郅,你真是个禽兽。”

如果有人当面辱骂你的上司,你会怎么办?

紫苏会眨眨眼睛,问一问上司是谁?

四娘会拍一把桌子,吼一声老娘就是当家的,想死吗。

黄三炮肯定是骂回去,骂我老大你找削呐。

双叶就不一样了……

双叶更感兴趣的是:“你们怎么啦?”

说完慢悠悠地把工具包顺手放在桌上,笑眯眯地远远看着病号问:“萨摩这么快醒啦?饿不饿呀?”

室内的空气于是便有一瞬间的沉寂。

躺在床上的人慢慢露出虚弱的脸来,喘息着说:“双叶……我……我怕是……不行了,告诉四娘……我回……伽蓝了……”

双叶三步并作两步上前,跪伏在萨摩的床边,握住他留在被子外的手说:“不!萨摩!你不要死!我舍不得你!你还有那么多东西都没有吃!”

萨摩惨然一笑,无力道:“我可能……吃不到了……”

“为什么!”双叶悲凉问道,“是谁这么狠的心!连你死前最后的愿望都不能满足!”

萨摩将手从双叶手中抽出来,颤颤悠悠地指向李郅。

双叶吃惊地倒抽一口凉气捂住自己的嘴,颤声道:“没想到你是这样的老大!”

“好了别闹了。”李郅无奈道,迟疑了一下,问双叶道,“真的连水都不能喝吗?”

“是啊……要不就真成最后一顿了。”双叶耸耸肩,萨摩指着李郅的手忽然无力地垂下去,双眼失神地看着屋顶。

“不好了!不好了老大!哎妈出大事儿了!”三炮一头撞进屋来,一眼看见萨摩四仰八叉地躺在床头,李郅和双叶满脸遗憾地站在旁边,“妈呀老萨咋了?萨摩诶!你咋不等你炮哥就这么自己去了呢!可坑死你炮哥了诶!萨摩呀……你慢点走……炮哥给你烧纸啊!”

三炮呼天抢地的哭着就往萨摩身上拍,被李郅一把拦住了爪子,而后他就听到悠悠的一声轻叹。

“烧纸不如烧鸡,炮哥,给我烧鸡我就不来找你了。”不是别人,正是萨摩的声音。

“鬼啊!”黄三炮苦练多年的轻功在这一刻显现了真正的实力,只见一道虚影从床边而起,直冲屋门而去,转眼便没有了踪迹。

“萨摩!”李郅无奈地喊了一声,换来萨摩一枚白眼。

“双叶,去把三炮找回来,整理案情。”李郅命令道。

“是,老大。”


等到领命而去的双叶把黄三炮从一株百年老树上喊下来,晚饭时间已经过了,萨摩自然是没有吃,其余三个竟然也都没人提起吃饭的事,仿佛一天的生活里并没有这一项内容。

“死者王伯,死因是腰斩,腰部断裂之后没有马上死亡,指甲里有泥沙,手掌心却没有磨损痕迹,伤口撕咬痕迹明显,撕咬的痕迹是活着时候造成的,尸体没有中毒的迹象,身上其他的伤痕都是旧伤,尸体身上有一种奇怪的味道。”双叶略带疑惑地说,“好像真的是被咬死的,但感觉不是被一口咬断的,伤口的咬痕其实并不大,感觉头也就这么大。”伸手比了比,大概是一般人头的两倍。


“那就没错了呗!看见山鬼的那个王三说,山鬼有两个人那么老高,跟人一样儿两条腿走路,就是没长个人脸!老吓人了!”一谈到鬼神,三炮就变得有些胆怯。

李郅摇摇头:“现场并没有发现所谓山鬼的脚印,人的足印倒是很多,只可惜本就在村口不远,案发后又有侯卫先到现场,已经看不出哪个足印异常。看到山鬼的还有谁?”

三炮答道:“还有一个采药的张纪,和叫陈发的猎户。他俩一个记着山鬼眼睛冒着阴次呼啦的绿光,另一个看见了山鬼的獠牙,有一个胳膊那么长!”

“哪个看见的绿光?”

“张纪。”三炮顺口答了才发现问话的是萨摩,满不在乎地挥了挥手,“老萨,你这样的病人就老实躺着吧啊,这回查案你看我的!”

“看你抓山鬼啊?你不害怕啦?”萨摩挑眉问道。

三炮窒了窒,拍胸脯答道:“当然啦,炮哥堂堂大理寺的官差!……那不是,那不是还有老大呢嘛!对吧老大?”

三炮赔着笑脸跟李郅点头哈腰,李郅竟然也对他点了点头:“还有别的消息吗?”


“有,听说王伯原先养了一只猞猁打猎用,从他媳妇,就是那女尸失踪了以后,他搬去山里住,王三天天给他送饭,但是猞猁丢了。剩下就没有了,双叶那手贼拉快,我才问几句她那边就剖完了,这不就赶紧回来了嘛。”

李郅沉吟了一下:“双叶你去查一下那个奇怪的味道是什么。”


双叶点头称是,李郅又从怀中掏出腰牌递给三炮。黄三炮顿时感觉自己形象无比高大,受宠若惊地双手接过,就听见李郅吩咐道:“三炮,拿着我的令牌……”


“是!老大你吩咐!”

“回长安城给四娘报个信,就说萨摩在我这儿,过几日就回去。”

挺胸抬头的三炮发现竟然被派了这么一个活,堂堂大理寺少卿的腰牌竟然用来抵宵禁用了,不由有些控制不住自己的面部表情……

李郅见他这样,也有些犹豫了,开口道:“她要是问你要钱,就……先欠着。去吧!”
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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