绿衣04
#撒向人间都是刀，不喜慎入#
#这章是被上章评论逼的，lo主为了表明自己是个正经人所以写的仓促不好看见谅，名誉为先#
@孤木风
里正伸手去探萨摩的腹部，发现其整个腹部僵硬，只一触之下，便是一声痛哼，不由问道：“这腹痛之症多久了？”说着，便身手去萨摩的腕间切一切脉象。
李郅并不知内情，以目光问询双叶，双叶却带着茫然的神色：“我……也不知道，初遇时候我记得见到萨摩在路上慢慢地走着，和他打招呼时他就说肚子疼要搭车。我……我也没多想，只当他在开玩笑，耍赖而已，所以没有细问……老丈，他这是什么病症？”
里正收回诊脉的手，微微摇了摇头道：“依老夫所见，怕是肠痈。”
“什么？！”双叶吓了一跳，追问道，“可有热毒过剩之势？”
里正微微颔首：“恐怕正是如此。”
李郅和三炮站在一旁一头雾水，只知道似乎是颇为严重的病症。
“啥……啥病啊？”三炮底气不足地问了一句。
“《金医要略》所著，肠痈者，因外邪侵袭，壅热肠腑；饮食不节，损及脾胃；饱食后暴急奔走或忧思恼怒，气机受阻等，致肠腑传导失职，气血瘀滞，败血浊气壅遏，湿热积滞肠间，发而为痈。”里正答道，说着指了指躺在床上呼吸急促、竭力忍着疼痛的萨摩续道，“如今他并不发热，却精神萎靡，肢冷自汗，气促；舌质淡而干，苔薄白，脉沉细而数，似是热毒伤阴损阳……”
“如何医治？”李郅不由打断里正的话问道。
里正一时语塞，略显迟疑地看着李郅，尚不及答话，双叶却先说了：“这个病发展到热毒过剩，几乎必死……老大，怎么办呐……”说到后来，竟是不复平日的精明强干，一点主意也没有。
三炮听了，也是一样的六神无主，只是嘴里不停叨念着：“不……不能啊，不能吧，头两天天还一块喝酒儿呢，这小子比猴还精，咋转眼就能病这样了呢？”
李郅向前走了两步，站在床边轻生唤道：“萨摩？”
床上神思不稳的青年微微张开了双目，眼神一阵恍惚之后，锁定在李郅的身上，气息不稳道：“李少卿，既知道了是肠痈，日后你……可别让双叶在我身上再动刀子了。”
萨摩懂药，李郅是知道的，域外的方子往往在疑难杂症上能出奇效，却不想他自己这一次也已经放弃了希望。
这话一出，明明是在暗指双叶的职业来开玩笑，但在场的人却没一个有心情跟着他笑上一笑。
不过动刀子三个字，却惹得里正神色一动：“李少卿，小老儿少年时四处游历，曾得一法，或可在药石之外，医治肠痈。只是需开膛破腹将脓血引……”
“啥玩意？！开膛破腹？！那不就死了吗？！”三炮头一个喊了起来。
“小郎君此言差矣，虽十者仅存其一，却也好过完全无望。”里正微微摇头道，说着举起微微抖动的双手，“只是小老儿年迈，这手却不能再持刀了。”
双叶眼中一簇火花忽然迸发出来，拉住里正的手不放，亲亲密密地问道：“老丈，你快跟我说说，切哪里？切多深？怎么切？”
“闭嘴！”
看着两名手下的反应，李郅不由一阵气短，滔滔不绝的教训还未出口，却被拦下了，躺在床上的萨摩在这时候搭了一句腔：“试试吧……总能死得……快些……”
李郅低头再去看时，赫然发现萨摩已经和初时放在床上的样子不尽相同，汗出如豆，呼吸急促，本就比中原人士白上三分的面色更是一片青白，颈上的血脉怒张，甚至能够看到跳动……显然比初时发病严重了许多，一时间忘了教训三炮双叶，脑海中只反反复复竟是那一句“总能死得……快些……”
萨摩素来表现得乐观开朗，竟不知他死志忽然这样坚决，真的是病痛所致，抑或是……李郅不敢细想，强自镇定处理当下的突发情况。
“李少卿，救人如火，未知决断如何？”或是事不关己，或是年事已高经历丰富，里正竟是这一群人中头一个催促决断的人。
李郅略一沉吟，便在萨摩的呻吟声中点了点头，吩咐道：“双叶，准备用具与里正一起为萨摩诊治。三炮……跟我去看那王伯被杀的现场。”
双叶与三炮两人均是一愣，却也不敢有半分耽搁，各自分头行事。
双叶固然将一套柳叶刀清了又清，三炮却也乖乖跟着李郅，不敢再多提他惧怕山鬼的事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