哪个没心没肺的人没有过一段掏心掏肺的曾经

绿衣07

#洒向人间都是刀,不喜慎入#
#不过这集好像没刀#

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

假装自己高产的目录汇总

@孤木风 


李郅握了握手中的马蹄金,转身走进屋里。

夕阳透窗而入,整个屋子映得昏黄而温暖,萨摩躺在床上,呼吸均匀而轻柔。

李郅一路而来紧绷的神经,忽然就有些松动,他将马蹄金收回了怀中。

这个东西为什么会在你那里?

你为什么会遇上双叶?

这些问题他忽然就觉得,没有什么重要了。

左右找了找,发现除了里正的坐墩之外,床前尚有一架胡床,李郅撩袍而坐,离得近了,呼吸里就有了凡舍的酒菜香味。

凡舍,已经很久没去过了……李郅默然。

萨摩依旧昏睡着,面色苍白,唇无血色,额头渐渐泛起了一层薄汗,呼吸也变得急促起来。

“不……”萨摩嘴里语焉不详地低声反复念叨着听不清的字句,神情极度不安。

李郅仔细去听,也不过是意义不明的闷哼,他不由伸手轻轻推了推:“萨摩?”

萨摩却并没有因此醒来,神情却愈发不安,微微摇头似在极力逃避着什么,忽然一声惊叫,似要翻身而起,被李郅及时一把按住双肩,平躺的姿势没有动,人却醒了……

“……李少卿?”或许是由于失血太多,或许是许久没有发声,萨摩的声音暗哑干涩,他看着近在眼前的李郅,甚至眨一眨眼睛调整了一下焦距,“你这是……要干嘛?”

彼时,两个人的姿势着实颇为尴尬。

李郅迅速收回手坐了回去,不自然地轻咳一声道:“你又做噩梦了,我怕你突然坐起来扯到伤口……呃,疼吗?”

“当然疼了!双叶真不愧是个杀猪出身的仵作!那刀下的,简直不给人留活路!幸亏我晕过去了,要不然还不得被她当场捅死!”萨摩滔滔不绝地开始发表术后感言,干哑的嗓音也随着说话逐渐恢复,说到激动处,不免伸手比划,这一伸手不要紧,“……李少卿,谁给我脱的衣服啊?”

“咳,这个你别介意,医者父母心,双叶也是为了行刀方便……”

可能是萨摩醒来的方式不对,李郅觉得两个人的对话总是在一个不可说的方向打转,尤其萨摩这时候也是一副怯怯的神情……

“那……脱的时候你也在旁边吗?”

“对,我在。”

萨摩忽地拿被子盖住了脸:“李少卿……”

“什么?”

“那马蹄金是前两天双叶叫我帮忙问的,我是还得晚了些,可不是故意要私藏,你们大理寺的证物我也没那个胆子私藏你说是吧,你可千万别生气别当真啊!”萨摩一口气说完了所有话,双手遮掩着被角偷窥李郅的反应。

李郅只觉得自己可能是太忙了,中午没吃上饭,这会儿才会有些微微的头疼……

萨摩是病人,才刚刚从昏迷里清醒,他不能生气,要温和,要淡然……

“没关系,我已经收回了,况且苦主已无家人,也没耽误什么事。”李郅努力保持着声音的平静。

“不……生气吧?”

“不会。”

“那太好了。”萨摩露出的眉眼弯了弯,带着满足的笑意,“李少卿,咱们吃饭吧!”

李郅仿佛听见自己最后一根神经崩断的声音,他微微闭了闭眼睛,回道:“没有。”

萨摩愣了愣:“那好歹给口水喝?”

李郅微微寻思了一下:“也没有。”

萨摩于是崩溃了:“没有是什么意思?!堂堂大理寺少卿,出门不管饱饭也就罢了,我知道你一贯就是这么抠门,什么时候连口水都不让人喝了!你你你这是虐囚!”

李郅定定看着萨摩道:“第一,你这次不是跟着大理寺来办案的,不管饭。第二,你是病人,不是囚。第三……”

萨摩等了等,发现对方根本没打算一口气说完,从善如流地搭话道:“第三是?”

“第三,双叶之前跟我说了,动刀后十二个时辰,禁食水。”

“那我……睡了多久?”

“大概个把时辰。”

个把时辰,距离十二个时辰还很远。一种叫做绝望的情绪,弥漫了整个萨摩……

李郅到底还是于心不忍:“要不……我们聊一聊天,分分神?”

萨摩失神地放下手中一直紧捏的被角:“也好。”

“村里有人目击山鬼吃人,我去现场看了,死者被拦腰截断之后,双手抓地一路爬行了十多步才死去,死状极惨,下半身找不到踪迹。目击的证人还没有问过,我想他们未必真的看清了是山鬼所为,村口有一处暖泉,夜间被氤氲的水汽阻隔,怕是听声音多过看见。尸体的详细检查双叶正在处理……萨摩你在听吗?”

“李少卿……”

“什么?”

“我一动脑筋就饿。”

“我知道,但你现在……”

“我现在一个病人,医嘱禁食水。”

“嗯。”

“你说聊天分一分神,就不饿了。”

“嗯。”

“你聊天就是跟我说案情?!你这样我会被饿死的,好吗?”

“这……”

“你是一个禽兽!”

双叶验完尸回到里正家里,就看见萨摩眼含热泪委屈地骂李郅“禽兽”,李郅坐在萨摩床头的胡床上,似乎很为难……

哎呀不得了!
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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