哪个没心没肺的人没有过一段掏心掏肺的曾经

绿衣09(废)

#占tag致歉,可能有的同学有印象,没错这就是之前写得太直白被废弃了的09,存一下防患未然,大家看不看都可以,因为后边会慢慢提到,这个就不做链接了
#绿衣第二季准备开,正在和剧结合整合思路,有兴趣的可以关注,频率大概是周更一到两次吧!
#走进不科学会有插播,以调节心情
#这怕不是个小广告……
假装自己高产的目录汇总




“山鬼,妖灵也。足阔体长,倍于人,凶猛食人。袭异邦人二,肢残体断。”

山间夜凉如水,李郅坐在胡床上,以凭几为案,正在读村志。

所谓村志,是历任里正的手记,内容多是村内婚嫁诞冥,琐碎事而已,李郅月前也曾看过一遍。八年前的一页,在亡二人的记录旁做了关于山鬼的小注。

为什么要做这样的小注?李郅曾经以这个问题问过里正。“山鬼云云,毕竟谣传,然又与此相关,不得不记,故作小注。”回答听起来很合理,李郅摇摇头,放弃执着在同一个问题上,翻到下一页继续看。

躺着一动不能动,号称“肚子又疼又饿睡不着”的萨摩早在三炮出门,周围终于安静之后便沉沉昏睡过去。累了一天频频打盹号称“老大你放心萨摩我来照顾”的双叶也被李郅赶去休息。

没有长安城入夜的漫长街鼓,犬吠虫鸣的村子里显得格外宁静。


一如千里之外的并州……李郅忽然微微叹了口气,那怕是他过得最为心安最有热忱的几年。

自幼以奴生子的身份被收入太子府中,却因他是皇氏血脉又不舍弃生母,主不主奴不奴,落了个不尴不尬的位置,不免因此与府中有些龃龉,闹得多了,自然是他顽劣成性,恶名远播。

及至弱冠,早早地被授了职,远派在外,汴州判佐、并州法曹,他拼尽了心力、体力,换来了些许才名。少年人,所求不过长辈一个认可而已,但玄武之变,那个长辈忽然没有了,他的所有努力变成了一个笑话。

千里回调,他以为自己是为赴一场死局而来,但面对的却只是宗奇案。奴生子,未入宗谱,自然不必共死。是塞翁失马吗?他当然不信,明堂上的那个人,从来都是杀伐果断,怎么可能忽然转了性?

于是赵匡国恼羞成怒的一剑他挺身挡下了,不止是为了对萨摩的一句承诺,他还要笼络人心,还要试探周围人的反应,他不怕死,只怕如父亲一样死得不明不白,如果他能有资格叫一声父亲……

李郅看着昏睡的萨摩,不由伸手替他整了整被子。挡剑之后,他成了大理寺少卿,新招的几个人对他死心塌地,唯独萨摩……他自愿服毒,号称还他的人情,却在此之后,一而再地在他装傻充愣的时候,主动解说案情。

他需要平庸,只要他并不精明,陛下便乐于做一个宽厚的德君,保有他的未来。于是萨摩便亲手将这道外衣批在他身上,人们都说,凡舍的萨摩多罗真是厉害,大理寺少卿多亏有了这样一个帮手,才能屡破奇案。

他想过为什么,却苦无答案,萨摩所求却不过些许银钱吃食而已,与其付出并不对等。直到蔺飞白伏法后,他眼见萨摩当堂落泪,才想起这个开朗活泼的伽蓝人,原来也曾经历过国破家亡,那么萨摩帮他除了利益驱使,大抵也是为着同病相怜吧?

既然互不点破,何妨心照不宣。他承了萨摩的人情,也便不忍让这个明明已经走出身世阴霾的人再堕深渊。

一个月,他没有再去过凡舍一次,大理寺少卿的位置已经稳固,他只需择简要的案子处理,便可明哲保身。萨摩多罗的人生,还是简单一些更好。

夜雨不知何时而落,如同飞絮一般细碎无声,待雨水积攒而下,顺着屋顶上的茅草滴滴答答地敲地面时,李郅才终于发觉,好一场无声雨……


清晨,雨后泥土青草的清新香气还不及探入李郅的神识,他便被强行拉离了梦境。

“老大!我回来了老大!”黄三炮一头撞进里正的屋门,看见李郅反坐胡床,斜倚床头正在假寐,一手握卷,另一手……被萨摩叼在嘴里?!

“老老老大你这是割肉喂鹰吗?!”黄三炮失声惊叫。
李郅蓦地清醒过来,低喝一声“闭嘴!”将手腕从萨摩的嘴里拔出来,萨摩不满地哼了一声,迷迷糊糊地要翻身,李郅只好又是一把按住。

“哎妈老大你太辛苦了,照顾萨摩这种粗活哪能你来,双叶搁哪偷懒呢也不来替替你,你看你这都黑眼圈了,哎妈国之栋梁哪能这么糟践!”三炮三步并作两步上前跟着李郅一起按住蠢蠢欲动的萨摩,“老萨这是做梦找吃的呢?也是,平时不能停嘴这么个人,这家伙给饿的,估摸着梦里都是鸡腿大肘子了。”

李郅摇摇头,没有多话。

后半夜萨摩确有些低热,伴着断断续续的梦呓:“阿娘,多罗不饿……阿娘你吃,多罗吃过了……”

虚弱的低吟中带着伪装的喜悦,那是李郅曾经最熟悉的情感……而后不知为何,李郅的腕子便到了萨摩的嘴里。或者是再也不想回忆那样的感情了吧,李郅想。

“老大,我过来的时候遇上里正,他说那三个目击的人都在村里,等三炮……”睡了一夜精神饱满的双叶进屋,正看见手忙脚乱的李郅和黄三炮,“哟?三炮你那么快就回来啦?看来是连闯了两遍宵禁啊?怎么着,老大的令牌你这回用值了吧,四娘怎么说的啊?”

“哎甭废话了赶紧过来帮忙,老萨这咋回事啊,跟个瓢似的,按倒这头起那头的。”三炮听见双叶说话,头也没回地答道。

“起开起开我给他换药,这肠痈啊,不止要放出脓血,治病的草药也还是要吃几天的。痊愈之前,他腿伸不直。”双叶一通扒拉,把三炮挤开,一掀被子,“哎?你们怎么也不知道给他把衣服穿上啊?”

李郅脸上一红,说到底他也并没有什么照顾人的经验,偷偷拉一把三炮,在双叶的碎碎念中仓皇逃离出屋,刚好遇到上门问候的里正。

“少卿,那三名村民正在小老儿夜宿的房中等候。”两厢见礼之后,里正指向挂着狼头的那一间民房说道,又站在门口向屋里张望问道,“不知小郎君病况如何?”

“劳里正费心,昨夜微有发热,不过清晨热度已退,没有大碍。”李郅客气回道,见里正想要进屋,连忙拦下,“还望里正与我等同去问话,行事也方便些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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