哪个没心没肺的人没有过一段掏心掏肺的曾经

【郅摩续命】旧故里草木深(十九)

#群里讨论了一下觉得还是这个顺序比较好,石大是十八,我是十九。

(一)  @Anncy立夏 

(二)  @一条废Lynn 

(三)  @墨非 

(四)  @孤木风 

(五)  @卖大be菜的 

(六)  @Anncy立夏 

(七)  @墨非 

(八)  @云中虫 

(九)  @孤木风 

(十)  @石过境迁。 

(十一)  @卖大be菜的 

(十二)  @Anncy立夏 

(十三)  @墨非 

(十四)  @云中虫 

(十五)  @孤木风 

(十六)  @石过境迁。 

(十七)  @卖大be菜的 

(十八)  @石过境迁。 

爪机编辑不方便链接放不上了请见谅……后半个月尽快补上。

下一棒是 @云中虫 ,虫大请自由的!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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十五分钟前

在轮胎尖锐的摩擦声中,百达翡丽落地,跟着是几近昏迷的萨摩被惯性带动撞上前座,剧痛的刺激令他瞬间清醒。

“你会不会开车的!”萨摩多罗的闷哼被巨大的爆炸声掩盖,再失血过多的脑袋也明白了他们这是撞上了伏击。

爆炸太近,不单打碎了车窗,也几乎震碎了萨摩的耳膜,他禁不住伸出带血的手摸了摸耳朵。

李郅打开车门的时候恰巧看到了那个带着迷茫和一丝遗憾的表情,却无暇细想。

爆炸点落在街边的脂粉摊上,一时间街上香气弥漫还带着些氤氲,对面难见人。

“走!”李郅一拉一甩,萨摩打横撞在他的怀里,抱着人闪身进了小巷。

动作是帅的,速度是快的,只不过萨摩的伤口创面很大、又在背上,被这么打横抱着直痛得眼前一黑,心说怎么遇上这么个缺心眼的傻大个,刚刚升腾的一点鸳鸯蝴蝶的浪漫瞬间灰飞烟灭。

“放下我。”萨摩被颠得痛到额头冒汗,尽力顺了顺气,低声说了一句。

“不,我不会丢下你的!”李郅答的坚定,和渐渐开始颤抖的手臂成反比。

一个养尊处优的公子哥抱着一个常年一天吃六顿的人跑步,还是有点困难的。

先把放下和丢下的辩证关系丢一边,大多数时候,过度客气也是犯罪,尤其在两个人都不受益的时候。

萨摩多罗疼得呲牙咧嘴,坚决拒绝这种心怀慈悲的酷刑,在急促的呼吸中抢出一句完整的话来:“我是说,我还能走,而且路熟。”

李郅毫不犹豫地回绝了:“我们暴露了,我抱着你我们跑得比较快,你可以指路给我。”

如果萨摩多罗身体健康,这会儿李郅的榆木脑袋已经被敲开花了,但……其实衰弱的萨摩也想敲个试试。

所幸一颗子弹拯救了萨摩的心塞,和李郅的脑袋。

打偏的子弹带着特有的尖啸从墙上反弹出去,带着灰黑色的墙灰落了两人一身一脸。

宣告追兵到来的子弹自然不会只有一颗,一步之间又是两枪,也只有两枪。

三个人的小队。

射击准确度差,没什么经验,但路熟。

……是警局的人。

萨摩一瞬间有了判断:“三个普通警口察,步枪,右转。”

李郅跟不上萨摩的思路,所幸脚步还能跟得上他的指挥。

右转是一条仅容两人通过的窄巷,远远望去像是个死胡同,李郅毫不犹豫拔腿就往里跑,十几步后,又一声“右转”,两人就进了一条更窄挤的夹道。

与其说是路,还不如说是两面相邻的院墙年久沉降留下的缝隙,并不容两人以这样横抱的姿势通过。

萨摩的双脚因此终于触到了地面,他向前走了没有十步,突然身形晃了晃,向前倒去。

李郅大惊,赶忙伸手去拉,又怎么拉得住,跟着一起倒过去,只是百忙之中双手用双手去撑地面,生怕摔在萨摩的身上压伤了他。

李郅只觉得一阵天旋地转,再反应过来时已经进了院墙里面。原来刚刚落地的位置是一块翻板,一翻之下,两人位置颠倒,李郅在下面当了肉垫,两人顺着极短的滑道落在了墙里,五阶上行台阶过后便是小院内侧。

萨摩多罗微微喘着气,只觉得这最后几步几乎耗尽了自己全身的力气,墙外追击的呼喝和脚步渐渐远去,他脚下一软,跌坐在院中的花树下。

狼之所以总是追不上兔子,是因为前者为一餐温饱而追,后者却是为了整个生命在逃,更何况兔子还会挖坑。

萨摩想将这俏皮话讲出来,却感觉觉得自己的力气流失严重,意识也渐渐模糊,急急指着院门外说:“从这里出去是华山路,武康路不远的了。”

李郅隔着院墙已经可以远远地看见谭公馆那个意式风格的阳台,点了点头,伸手就又要把人扶起来。

“你自己出去吧。”萨摩尽力撑着眼皮。

“你需要马上治疗,谭家不远了。”李郅抓住萨摩肩膀又是一拽,打算像在车里一样如法炮制把人抱起来,后者却被拽得喷出一口鲜血,李郅一惊,“萨摩!”声音里已经带了哭腔。

“子弹……胃里……”萨摩多罗的话断断续续,随着说话不断地呕血,眼睛也渐渐睁不开了,“我……不能……你……”说到后来,声音渐渐轻了,连呼吸也跟着一道轻浅下去。

最后几百米究竟是怎么过去的,李郅已经记不清了,只觉得寒风如利刃,不单割了他的眼,也透过衣服割了他的心,要不然怎么会全身刺骨的冷,又锥心的痛呢……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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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四娘,人找到了!”不三撞门而入,屋里惯常鲜红旗袍的丽人早已经换了一身不起眼的短打。

“走!路上说!”公孙四娘风一样地刮出了屋子。

不三赶忙小跑跟上,边跑边说:“有一辆车开得横冲直撞,被巡口警截停在余庆路上,咱们的人说路上有爆炸声,但局子里下的是活捉令,可能是两拨人在追他们。听说巡口警在咱家小院附近把人追丢了,我猜是萨摩带着那个李少爷在逃。”

公孙四娘匆忙的脚步忽然顿住:“你猜?这个风口浪尖上火烧眉毛的事你告诉我你猜?!”

不三缩了缩脖子,没敢回话。

“去叫邓维,带着他的家伙,事情做的这样冒失,怕是那个李少爷在带着咱们萨摩逃!”四娘脚下加速,“叫咱们送货的车子装一半留一般空,慢慢开兜几个圈子再去小院接人。给邓维弄辆黄包车,要脚程最快的,只允许他比我晚到五分钟。不四留下接着听消息,有新消息直接报给大姐,请她决断!”

一叠声的吩咐自有各人奔走处置,四娘脚下生风转眼间消失在小路上。

不四躬身向一名看上去四十出头的中年妇人行礼:“大掌柜,麒麟帮和青帮里边咱们的人已经撤回来了,明天一早他们就离开上海另谋生路。您还有什么吩咐?”

妇人微微点了点头:“这么急要他们帮派冲突起来,这趟给你们添麻烦了。”

“您客气了,您是掌柜和萨摩的大姐,就是咱们马帮的自己人、大掌柜,您吩咐的事情我们是一定要办好的。”不四客气着,偷眼瞧这神秘的终于现身的大掌柜。

妇人眯了凤眼看向码头方向:“我看码头那边戒严的警口力依旧不少,是不是还有什么事情呀?”

不四笑道:“那是李市长被人趁乱劫持,要不是出了这件大事占了警口力,您要的那个站子里的人也保不下这么多来。细说起来,倒是不知是哪路的人马给咱们帮了忙。”

中年妇人神色有一瞬的恍惚,重复道:“李市长被劫了呀……劫去哪里了知不知道?”

“这……咱们没人跟着这条线。”不四为难道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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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谭小姐!救人!快救人!”

李郅抵达谭公馆时,谭双叶正拎着急救药箱和紫苏等在门口。慌乱之中的李郅连寒暄也欠奉,双手颤抖着拉了两女转身就走,嘴里不停碎碎念些无意义的话,来来回回也不过就是“不能死”,“救人”。

谭双叶皱眉看了眼紫苏,眼神问道:你竹马怎么疯疯癫癫的?

紫苏回了一个:见识少,吓傻了呗!说到底也没敢把二人身份露给谭双叶。

谭双叶的手被李郅捏的生疼,仿佛他捏住的是断崖旁边唯一赖以求生的藤蔓,稍有松懈就会粉身碎骨一般,她不得不有些心虚地补充:“我可先说好了啊!我学的是法医,解剖检查我在行,救人可没救过啊!”

李郅恍若未闻地拉着她前行,弄得谭双叶更加心虚了。好在路不长,三人没说了几句就已经回到小院门前,李郅松开双手推门进院,却被当头一个劈掌砍中了前胸,锁骨瞬间就断了一根,这时候“什么人”的喝问才到耳边。

不待回答,攻击的人自己却住了手:“怎么是你们?”

李郅痛得弯了腰,一时不能说话,倒是紫苏见机得快:“四娘?你看到萨摩了吗?我们是来救人的。”

“救人?”四娘一声惨笑,红唇中逸出的声音凄厉如同鬼哭,她一把揪住李郅的衣领,把人弯着的腰拎得直起身来,“李少爷,且不说两人同行他给人打成了筛子,你却安然无恙,我只问你,你把他一个人孤零零扔在这破院子里咽了最后一口气,你是人不是!”

李郅只觉得四娘的声音像是在很远的空中飘着,唇红齿白一张一闭也听不清说了什么,脑中只反反复复地回荡着一句“咽了最后一口气”,这是……什么意思呢?

他的迷茫并没能持续很久,事实如同惊雷一样劈开了他混沌的意识,一个陌生的男子推着板车从院后转出来,上边躺着的人全身盖着白布,鲜血已将白布中段染透。

“萨摩!”李郅惊叫着挣脱了四娘的钳制,锁骨的疼痛似乎瞬间清零,他犹豫再三,轻轻揭了白布,萨摩多罗苍白的脸露了出来。

李郅惶恐地看向谭双叶,谭双叶凑上来摸了摸萨摩的颈间,摇了摇头。他双腿一软跪坐在地,这张脸在他面前从来是嬉笑怒骂,总也没有安生的时候,这时候忽然安静了,李郅只觉得忽然陌生起来:“不,这不是萨摩……萨摩!”

他忽地站起身来向后院跑去,那个叫他快走的萨摩一定还在花树下等着他。

花树下空无一人,只有一滩微微发黑逐渐凝固的血迹。

他听见公孙四娘的声音远远地传过来:“李郅你听着!人,我带走了。别让我再见到你,否则那就是你的死期!邓维,走!”

院门外货车的轰鸣声渐远,公孙四娘带走了萨摩多罗。

不,那不是萨摩,不是……

李郅在昏迷前依然笃定地相信着萨摩还藏在小院内的某处,只是藏的太深他还没有找到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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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学长慢走。”谭双叶看着李郅冲向后院,笑着向邓维打招呼。

邓维回以微笑。两个人云淡风轻地错身而过,聪慧如上官紫苏于是悟了。

“萨摩没死吧?”紫苏悄声问,声音被四娘的狠话掩盖,只双叶一人能够听到。

“你看出来了呀?”双叶笑道,“邓维学长是有名的外科圣手,他这么做一定有他的道理,我帮个小忙。”

上官紫苏轻轻松了口气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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