哪个没心没肺的人没有过一段掏心掏肺的曾经

莫问今朝(上)

#原创cp @一条废Lynn @石过境迁。 爱豆们我我我ooc了好像……

长安山上有神仙,方圆几十里的人都知道。

老神仙叫莫清秋,据说常年修仙,鹤发童颜,谁都不知道他有多大年纪。

曾有人问起,答曰十八。

这自然是假的,真是个风趣幽默的老神仙。

莫清秋很得意。

他得意的时候就会弹琴。

越兴奋琴声就越高昂。

那一夜,后来据山下的村民回忆,可能是地牛翻身了,家里的盆盆罐罐都大小不一地出现了裂痕。

他们不知道是莫清秋在弹琴。

还好不知道。

因为传说,听过莫清秋弹琴的人,都会死……

……

当然,没听过的人也会死,也许十年、二十年、或者五十年、一百年……

这不是重点,莫清秋得了第二个徒弟,这才是他得意的原因。

自从他师弟孤木风疯狂的爱上了山上水潭里常年独居的那只仙鹤,带着家里的西域异种狗离家出走以后,山上已经很久没这么热闹。

两个孩子的哭声,果然比一个孩子的更响亮些,更丰富些,莫清秋抚琴微笑,啊真是高兴。

那一年林惊弦四岁,石境迁两岁。

-

“师父,我睡不着。”

“睡不着,就修仙吧!”

“师父,睡不着不都是要给讲个故事的吗?!”

“你已经长大了,都有师弟了,怎么还能讲故事!”

“师弟也睡不着,那我拉他一起修仙吧!”

“小小年纪,修什么仙!讲故事,睡觉!”

“嗯!”

“从前有个山,山里有个庙。”

“……师父。”

“咱们山里虽然没有庙,也是要有和尚的,你和你师弟,明天选一个人剃个头吧!睡觉!”

“……”(无语的师兄)

“……”(池鱼的师弟)

“……”(睡着的师父)

翌日,毫无抵抗能力的石境迁被林惊弦按住剃了头,并强行揪下林惊弦好几撮,两个人的头发乱糟糟汇了一地,被风吹作一团。

两个人过上了做一天和尚撞一天钟的生活,石境迁的头负责做和尚,林惊弦的头负责撞钟。

“师父,咱们还是修仙吧!再也不讲故事了。”

“好。”

那一年林惊弦六岁,石境迁四岁。

-

夕阳西下,红日透不过竹林的翠意,早早地在林外数十丈就已经缴械投降。

山间的轻雾渐起,瘴气还有个把时辰就要来了。

地上的落叶带着盈盈的水汽,看不透其下掩盖的究竟是实地还是被竹根蚀掉的空洞。

漫山错落间植的翠竹林,偏偏就这一片,幽暗而充满危机。

竹茎参差,目力所及不过十步,林惊弦右手持短剑护住上身,脚下小心地前进。

身在竹林中,不单要时刻警惕四周,甚至连脚下的轻重感知也不能出错,稍有不慎就会重心不稳,错失先机。

缓慢移动中,他尽力集中精神,但来自腰间的香气依旧干扰了他的感观,他吞了吞口水,忍住不去低头看。

一阵风吹过,竹林摇曳,雾气氤氲翻腾,几片失去生机的竹叶离枝落下。

落叶不快,却还是会夹带着丝丝破风之声,对常人来说或是微不可闻,但对林惊弦来说,常年的静修却让这声音清晰入耳。

清晰,通常是好事,至少意味着知晓。

但偏偏也意味着精神的分散。

突袭,往往就伴随着这一瞬。

刀光!

一道寒光匹练般袭来,林惊弦匆匆抬手一挡 “当”的一声,两件兵刃碰撞而后分离,来袭者疾退,林惊弦却已经看到了对方身影。

灰色的身影,矮小却灵巧地在竹林之间跃动着,转眼就失却了踪影,显然是攻击之前已经将撤退路线小心地规划完毕。

迅捷的攻击速度,周密的路线规划,一击即退、毫不恋战的攻击技巧,林惊弦摇头笑笑,有模有样呢!

按照这个退却路线推算的话,他略略思索,远远地兜了一个大圈子,沿着这一片竹林的边缘走向了一片水潭。

水潭不大,约莫十丈纵横,清澈见底。潭边是大量坚硬的岩石,透水更易,以至于竹林寻水而来,沿水而生,不见枯萎,更显青翠。

天光透过竹叶而下,将潭水照出一片嶙峋的波光,这在平时是一处极美的风景,但此刻水面反射的光线却会扰乱人的视线。

林惊弦赶到时,一个小小的灰色身影正耐心地伏在岩石之间。

若不是山风吹动,时不时吹薄雾气,透出刀尖的寒光,再加上林惊弦出现的角度并非对方预期,几乎很难发觉。

他微微笑笑,放轻脚步,偷偷潜行向躲藏处移去,小小的身影由于将大部分注意力都放在了正前方,并没有留意身后已经悄悄出现的敌人。

林惊弦微笑抬手,拍向对方肩膀,边拍边轻声说:“认输吧!”

变化陡生!

一个绳套陡然出现,勒住林惊弦的右手,绳结尽头系在竹竿的尖端,竹质坚韧,瞬间带着他向空中飞去。

小小的身影也是忽然转身,赫然是个圆脸少年,脸兴奋得微微发红,一双圆眼中黑白分明的瞳仁带着些许雀跃,看向被越抛越高的林惊弦,双手聚拢成喇叭状,有样学样地也高喊了一声:“认输吧!”

话音未落,却见越飞越高的身影突然反向坠落,向着他的方向而来,圆脸少年呼吸一滞,连忙起身急退,退行间也不忘紧握手中的短刀,护卫周身。

但怎奈两人功力毕竟相差悬殊,林惊弦只单手用剑,却依然在几个起落间不离少年的咽喉。

少年施展浑身伎俩闪转腾挪却总也躲不过去,脸憋的通红,赌气突然顿了步子。

林惊弦却不料他说停就停,脚下隔着湿滑落叶踩偏了半分,潭边石块湿滑,剑尖竟冲着少年颈上划去。

剑入肉半分,划出一道指甲长的口子。

林惊弦吓得长剑当场拿捏不稳落地,一声惊叫真气岔了路子,就克制不住长竹的韧性,又被长长地拉回了天际,带着一声拉长的“哎呀——”挂在了半空中来回摆动。

少年气恼的脸上忽然就换了得意的笑,脖子上的血珠顺着伤口缓缓留下来,有些痒,他满不在乎地擦掉,看着惨叫着摆动的林惊弦,笑容扩得更大,哈哈哈哈笑得上气不接下气。

“石境迁!反了你了居然给师兄使苦肉计!等我下来收拾你!”倒掉着的人顶着冲冠的怒发,来回来去摆动渐缓,一个翻身终于折断了竹枝,扶着肩膀落下地来,一脸寒意地慢慢向少年去,走一步面色就阴沉一分。

少年的笑渐渐也停了,亮晶晶的眼睛瞟着林惊弦。

“废柴师兄,好不好玩?刺不刺激?”

“好玩!你疼不疼?”

一大一小两名少年席地而坐,这个帮那个接上脱臼的胳膊,那个帮这个脖子上金疮药,互相约定两个人的秘密,谁告诉师父谁就掉门牙。

山中无岁月,相伴总是单调而普通。

偶尔师兄下山带一个老师傅新画的糖人,不论是两个人分来吃了,还是看着它渐渐化成一滩糖水,都是欣喜。

那一年林惊弦十二,石境迁十岁。

TBC

……怎么感觉要捅刀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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