哪个没心没肺的人没有过一段掏心掏肺的曾经

【郅摩续命】旧故里草木深(十三)

#前文链接有点长,不过占字数我喜欢,括弧笑

#拖的久的原因完全是因为笔力不够,并不是因为懒

#如果看不明白的话……欢迎评论讨论。总之我是不会再改了,跪……

(一)        @Anncy立夏
(二)        @一条废Lynn
(三)        @墨非
(四)        @孤木风
(五)        @卖大be菜的
(六)        @Anncy立夏
(七)        @墨非
(八)        @云中虫
(九)        @孤木风
(十)        @石过境迁。
(十一)     @卖大be菜的 
(十二)     @Anncy立夏 


#下一棒 @云中虫 来吧虫大!广阔新天地!我终于给你们都完结了这个事!

假装自己高产的目录汇总




如果有重来一次的机会,李郅一定不会放萨摩一个人去什么隔壁饭店打电话。


或者,至少不会把“起码花了不少钱”的药放进车里才“状似闲逛”地走进隔壁饭店。


如果他尽快赶到饭店,也许一样不能改变事实,至少不会后悔懊恼。


枪声响。


只一声。如同旱天惊雷,震得人耳膜嗡鸣不止。


枪响的时候,人的第一反应从来不是闪避,而是闭眼。只有经过训练的人才会克服这个本能。


饭店里几乎有一半人的目光集中在枪响同时进门的这个人身上,尤其,是他的脸上。


李郅是一名战士,他静默了三年。


三年太久,足够让一位战士失去一些本能,所以他虽然不怕,但还是不自觉地闭了眼。


鲜血就溅射在他的眼皮上,温热而柔和,如同母亲的第一次拥抱,只是这个拥抱带来的却是永诀。


李郅惶然睁开双眼,萨摩躺在距离他不远的地上,身上的洋装染满鲜血,双目紧闭。


一枪毙命……至少看起来不是很疼,要知道萨摩是一个很怕疼的人,李郅想着。走过去将人扶在了怀里,身体的温度还在,仿佛还能感觉到他的心跳。


李郅张开嘴,却发不出任何声音,他不知道应该如何称呼怀里的人,不能叫萨摩,也不能叫上官。这一次,他是以什么身份倒在枪口之下的呢?


“李少爷,你认识她?”杜梁园缓缓靠近。


-


半个小时前


警局办公室的电话响起,杜梁园拿起电话,一个娇媚的声音传来:“表哥~我在万花饭店,你来接我嘛,我脚都酸了!”


“医生约好了,明天下午两点可以出诊,叫家里人放心。”


杜梁园回答的声音很稳定。


稳定通常意味着可靠,而可靠是个很微妙的描述,它虽然是在形容别人,其实主要是在表达自己的感受。


电话另一头的萨摩觉得杜梁园可靠,而坐在杜梁园身后不远处的戴胄更是有这样的感觉。然而事实上,这个人却只能忠于他们其中的一方。


让人觉得可靠,这是一门学问,杜梁园无疑得了满分。


电话挂断,接电话的人立刻回到了戴胄的身边,微微弓着身子:“局座,他在万华饭店,还会再待二十分钟,现在过去一定能一网成擒。”


戴胄微微点了点头:“他还说了些什么?”


这个他,指代并不明确,但杜梁园却知道是说新捉到的“灵猫”,他摇头:“是属下失职,没掌握好分寸,只从他嘴里撬出了这句回话和这个电话……人就不行了。”


他偷眼看了一眼戴胄,后者神色不豫,连忙解释:“属下查过了,电话的号码是小文巷上的一家药房所有,已经有我们的人24小时监控。所有电话一律转接到这条专线,由我亲自接听,这句回话会让对方在原地等待20分钟。”


人虽死了,藤却没断,这让戴胄心里很满意。他挥了挥手,杜梁园立刻点齐人马直奔万华饭店。


-


上午十点三刻,住宿的客人已经离开,用餐的却还没到,正是冷清的时候。


杜梁园一队人马闯进大厅,竟然没造成多大混乱。


他踱步坐在门厅的皮质沙发上,香烟刚刚抽了两口,手下刘波已经从前台小跑回来:“处座,据侍应说,刚刚有两位小姐用过电话。”


“喔?”杜梁园吸了口香烟缓缓吐出去,“他记得很清楚嘛?”


“据说是两个人还因为用电话的事情拌了嘴,所以他记得很清楚。”刘波把烟缸往前推了推,回头喊道,“把人带上来!”


萨摩小姐和另一个女子被推得踉踉跄跄,送到杜梁园面前。


“两位小姐不要怕,十分钟前用过电话的是哪位呀?”杜梁园笑眯眯地打量着两人,目光巡回没有丝毫停留。


“哎哟长官,打个电话而已,哪能注意到时间的呀!”萨摩小姐手持镂花折扇掩着嘴回答。


“嗯,小姐说得对!”杜梁园从善如流地点头,吩咐刘波,“把那位侍应带过来。”


人到眼前,杜梁园又问:“十分钟前用过电话的是哪位呀?”


侍应看了眼摆在地上的座钟,十分肯定地指着那名女子说:“是这位小姐。”


“哦?你记性是真的不错呀!”杜梁园欣慰道。


侍应战战兢兢地点点头,犹豫了一下指着萨摩解释道:“因为这位小姐煲电话粥时间长了些,另一位小姐等得不耐烦,问我这电话打了多久,我就看了一眼时间。当时正是十点半,之后这一位就挂了电话,两个人还……有些不愉快。”


“这位小姐是有什么急事?”杜梁园感兴趣地看着那名女子,“可是家里的姨婆生病了,要找三叔公请大夫吗?”


女子神色一变,转身就跑。


没跑出两步,就被杜梁园一枪直中后心,子弹透胸而过,打碎了门厅座钟的表盘。


鲜血喷溅,染了萨摩小姐满身,也溅射到了同时进门的李郅脸上。


萨摩小姐叫都没叫,直接昏倒在地,也因此被李郅误认为中枪的是他,上演了开头的那一幕。


杜梁园收回枪,缓缓走到李郅身边,生怕惊动了他一般缓声问:“李少爷,你认识他?”


不等他回答,又靠得更近,从怀里掏出一块帕子递了过去:“认识就最好不过了,这位小姐受了惊吓,快带他离开吧!杜某有事在身,改日再登门致歉。”


说话的功夫萨摩小姐嘤咛一声缓缓醒来,见到怀抱自己的李郅,一把回抱住他哭了一个梨花带雨:“表哥!你怎么才来,可要吓死我了!”


李郅乍惊乍喜,好在一张脸本就没有什么表情,倒成了最好的掩饰,这时候他拍了拍萨摩的背以示安抚,跟着打横把他抱在怀里,向杜处长点了点头,转身走出饭店。


饭店外杜处长带来的第二队人早就包围了饭店,正在逐一排查趁乱逃离的人。


两人走过街角,萨摩一个打挺从李郅的怀里跳出来,拉着他转身进了条暗巷,一把抢过帕子仔细查看。


帕子上用银线绣了S48A的字样,若不细看,根本不会发现。萨摩看过之后,从随身的小皮包里拿出火机烧掉了帕子,开始脱衣服。


“你这是干嘛?”李郅左右观察,这几天的习惯让他觉得一定又有人在偷窥。


萨摩却一反常态并没与他调笑,只是默默地把染血的衣服换下来,包在一起,藏在角落。


脱掉女装的萨摩一身灰色粗布短打,只是衣袖裤腿细细地卷很多圈,绑在灯笼袖和裙子的底下。他甚至从大腿上绑着的小包里拿出了顶帽子戴在头上。


李郅这才理解为什么他穿着洋装看起来这么胖,抱着却没什么份量。


“杜梁园没有杀错人。”萨摩说。


李郅诧异:“什么?”


“跟我去银行,路上说。”萨摩压了压帽子,拉着李郅衣袖出了暗巷。


“她是我们的同志,名字叫白非……也许这也并不是她的真名。”


“今天的事是我们拿到警力图的最后布局。”


“事情大都是事先安排好的。”


“首先是制造混乱,安定的上海滩,警局是不会出现漏洞的。”


“紫苏的伤,四娘一定会推她一把,伤不会致命,但不论她的伤势如何,警局都会有一阵好忙。”


“然后是集中注意,我和你是最可疑的,但也是绑定的。戴胄的怀疑目标不至于太广,也不至于太单一,但都很棘手。”


“你也是自己人推荐的人选,现在想来,这个自己人大概就是上官紫苏。我和她不是同一线,但她推荐的不错,你确实非常好用。”


“杜梁园是我们的人,警力布局图他早已经拿到,只是因为国师的叛变,没送出去,连他自己也在暴露的边缘。”


“国师能顺利灭口大概真的是得道多助。”


萨摩与银行的领班打了招呼,跟随他进入保密间,领班离开之后,萨摩寻找着Z48A号箱子,继续解释。


“饭店和时间都是事先约定好的。”


“打通电话的是我和杜梁园,我通报了地点,白非和他的话有内容联系。表哥、姨婆、三叔公,都是关键词,钟表是预先调慢了的,侍应如果记住时间,可疑的是她,如果没记住,可疑的是我。”


“当然,如果戴胄亲自到了,可疑的自然是我,杜梁园就不会故意引出时间的问题,因为我和戴胄着过相了。”


萨摩打开Z48A号箱子,从其中取出一个打火机揣在兜里。


李郅一直没有打断萨摩的话,但这时忍不住问:“如果可疑的是你,死的也会是你吗?”


萨摩诧异地看了李郅一眼,关上箱子,轻声回道:“我们都是有牺牲准备的,重要的是警力分布图要运出上海,同时戴胄身边的杜梁园也要洗脱嫌疑。”


“他的位置,比我们都要重要。”萨摩正视李郅的双眼说道,“何况如果我死了,你的嫌疑自然也就解除了。”


李郅突然感觉到无端的愤怒,这股怒火简直令他额角跳得生疼,但他却无从发泄,他甚至不知道这股愤怒究竟要如何表达出来。


同样愤怒的,还有戴胄。


杜梁园回报,饭店的可疑女子试图逃跑,被刘波击毙。而刘波在离开饭店的时候被远程狙击身亡。


与此同时,小文巷的药房起火。

评论(19)
热度(44)

© 墨非 | Powered by LOFTER