哪个没心没肺的人没有过一段掏心掏肺的曾经

热血长安之走进不科学——诈尸中元03

#私设如山,年代混乱架空,不喜慎入
#灵异大概不恐怖
#轻松向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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李郅一行人到赵家时,萨摩多罗已经在门口蹲半天了,嘴里叼着草叶一挑一挑地甩着玩。

“你咋不进去?”黄三炮凑过去并排蹲着打听。

萨摩跟没看见他一样,眼观鼻,鼻观心岿然不动,半天终于吞了口口水,侧过脸眼皮都不抬地朝小院努努嘴:“你自己看。”

黄三炮顺着他所指的方向看去,那是一处普普通通的百姓居所,和隔壁的院落并没有什么不同,但似乎被什么东西遮挡,有一些模糊不清。

定睛看时,所谓遮挡其实是无数细如蛛丝的黑气,毫无规律地互相融合分裂,重重叠叠地环绕在小屋外。

屋门外小院里站着一名少妇,被逸出圆环范围的一些丝丝缕缕的黑气密密包裹,杂乱无章如同墨色虫茧,除去留了口鼻双目,身上也斑驳着露出一分半寸,看来诡异无比,而她自己却恍若未觉。

“这是什么玩意?”黄三炮一愣,不由向自己老大看过去,却发现李郅神态自若地上前与那名少妇搭话。

不愧是老大!三炮暗暗佩服。

强迫症李郅的崩溃不是一句两句能说清。参差不齐的黑气看着活像是水族箱里特殊品种的海葵,偏偏还不是像海葵一样随着水流飘荡的,而是杂乱无章、随机融合、而后分开……

强迫症谁能懂?!李郅只想弄把梳子当场把这乱糟糟的黑毛给捯饬顺溜,但考虑到自己的人设,还是毅然决然地忍住了。

他忍无可忍地推了推剑柄,剑柄离鞘,露出了一指宽的剑身。寒光闪过,剑气四散纷飞,他前行的方向黑气被齐齐斩断,没了依凭的一部分瞬间消散空中,被削成平头的小屋看起来清爽了不少,李郅微微松了口气。

萨摩多罗的目光被剑光吸引,落到了小屋上,他却颇为遗憾地轻轻叹了口气,引得黄三炮一阵好奇:“这玩意看着又黏糊又恶心,你咋还有点舍不得似的?”

“难道看着不像一品发财羹吗?我都不敢多看,生怕一个忍不住把它给吃了。”萨摩嘴里的遗憾不像是假的,严格来说,这种粘稠的空气中飘散发丝的状态,也确实和发菜煮出的羹汤有几分相似。

但是黄三炮拒绝这种联想,心说你丫还不承认自己是饕餮,然后饱含深情地怀念了一下自己昨天的晚饭,他,吐了……

萨摩噌地一下站起身来,嫌弃地远远闪开。

李郅那边,少妇已经迎了上来,施施然行礼,黑茧弯曲成S形,面容虽然还是模糊不清地被遮挡着,声音却是清晰的,听起来颇有些激动:“请官人们为民妇一家做主。”

中元节,长安城五户人家家中故去的亲人千里归乡,尸体坐在自己家的床头。五人无一例外都是通敌叛国被处死的军人,他们的家人遇此变故,深信其中有冤情存在的,因此全都报了官。

这个事情就很尴尬了。官府介入调查发现没有冤情?可信度太低。查出冤情?查出来就没事了?战士蒙冤而死,死者鸣冤才查,朝廷的脸往哪搁?陛下还能不能愉快的当个明君了?民怨怎么平?史书怎么写?问题很复杂,后果很严重啊!

李郅想着来龙去脉,就觉得一阵头疼,眼前黑一块,漏一块,被裹得毫不均匀的少妇看着也就愈发不顺眼,有一度他几乎感觉自己不自觉地咬了咬后槽牙。

最终还是没能忍住的李郅抬手虚扶了少妇一把,剑柄碰到她身上裹住的如丝黑气,如同线香点燃了引信,黑茧眨眼间燃烧殆尽,终于显出了少妇本来面目,清秀中带着一丝坚忍。

少妇本觉得整日萎靡,这时见到大理寺的官人忽然精神一振,觉得果然是见了官就有了主心骨,不由对李郅信赖得更多,忙引人进屋。

一行人咬牙闭眼全当没看见地走进了黑气缭绕的小屋,如同硬挤蓝鲸的鲸须里,只有那名少妇恍若未觉径直向里走去,瞬间又被黑气裹住,其他人却如坠迷雾,被遮挡得不知往哪里迈步。

双叶早就有些不耐烦,眼中精光一闪,室内的黑气被割断大半,消散无踪,原本混沌不清的小屋里便能看出些眉目来。屋内的木质家具已用得有些陈旧,却干净整齐。少妇赵氏所站的位置,正是屋子内侧一顶大床的旁边。

一具尸体僵坐在床上,双目微阖,那冲天的黑气正是从他头顶丝丝缕缕地蔓延而出,被刀意割断之后,就如同受了疼,还带着些颤抖,不住扭动翻腾。

李郅一看,心说这一趟出差的活不好干,去问少妇:“见过他的都有谁,有什么异常吗?”

少妇摇了摇头:“只是家里人见了,还有与匡国一同投军的李福海曾经来祭拜过,但听说他甫一回家便染了恶疾,已经暴毙而亡。”

已经伤了人命?李郅闻听目中精光一闪,要不简单粗暴地砍了吧?黄三炮一看自己家老大眼神不对劲,心想你这是要砍了这个,那剩下的四个跑了上哪逮去!

二话不说先让赵氏回避,自己赶紧拿话拦着:“除了这老赵家,估摸着剩下的那四家情况也差不离呀!老大你说这一拨一块往家跑,那得是真有冤吧?这案子这么难查,咱有额外补贴不?”黄三炮简直用了自己全身上下的所有细胞语言在跟李郅说:砍了老赵还有四个,一下没追上跑一个,实报实销还能有吗?年终奖怎么算?

或许是因为话题牵扯到了钱,李郅和黄三炮两个人之间瞬间建立了无比契合的心电感应,前者听懂了后者的弦外之音!

李郅沉着脸寻思怎么巧妙而不失委婉地接上黄三炮的话,不给大唐当局抹黑,结果萨摩多罗抱着肩膀说话了:“嘁,通敌叛国还留全尸,这是给他们脸了。大老远跑回家来祸害自己家里人,好意思!”

有的人嘲讽技能是天生max的,李郅之前没见过,总以为世界一片和谐,直到听见萨摩多罗说话,才知道自己真是图样图森破,这人是天然带着仇恨值来的。

他无力地瞥了一眼坐在床头的“尸体”,它果然睁开了冒着绿光的双眼,也不见如何起身,忽地举起带着剧毒指甲的僵硬双手,化作一道黑色闪电直奔萨摩多罗喉颈而去。

攻击虽快,但并非难以化解,只是在场诸人心里都存着好奇,这个知道所有人来历的萨摩多罗,究竟是何方神圣?等他应对这“尸体”的时候,刚好可以趁机一窥究竟,对这个结果最好奇的,当数黄三炮。

黄三炮站在旁边看乐呵,也就是时间太短,来不及准备茶水瓜子,要不然他能兴致勃勃摆一桌子茶食伺候着。就见“尸体”带着腥臭味道的双爪一路向前飞扑,“噗”地一声插入胸口的血肉当中,手指齐根没入,只需往回一掏就能带出一颗还在跳动的人心……

黄三炮惊得几乎忘了动作,他一叠声喊着“老大”冲过去扶住了两眼失神、不停咳血、正向后倒下的李郅,李郅的胸口还留着两只狰狞鬼手,深深插进胸膛,只是从手腕处断掉,摄人心魄的刀气四溢,砍伤活尸的双叶恢复人形落到地上,双目锋芒毕露地看着萨摩多罗:“你拉他过来干嘛!”

萨摩多罗一脸惊诧地看着眼见不活了的李郅,一贯的伶牙俐齿这会儿什么也说不出来,愣愣地回了一句:“……顺手。”

黄三炮两手哆嗦地扶着李郅,想止血都不知道捂哪,就只看着鲜血汩汩地往外冒,李郅因为肺叶进了血水呛咳不已喷了他满脸血。

紫苏蹲跪旁边急急结印,要将李郅身上的时间倒转回到无伤的那一刻,却被李郅一巴掌捂住了手:“别……”

紫苏一愣,眨眨眼睛看着他等待下文。

“这是工伤,能报销还给假,别倒回去!我觉得我还能抢救一下……”李郅抓紧回光返照的时间说完了最后心愿,在众人“臭财迷死了活该”的眼神里溘然长逝。


诈尸中元04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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